不过想想倒也是,那对夫妻但凡正常一点,也不至于需要马修小朋友照顾了。
“总之你就收下吧”塔西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然马修会伤心的,他一直希望把这份礼物送给你呢。”
“这东西你们怎么不送给夏洛特先生?”
卫燃不死心的追问道。按理说,英国那位夏洛特先生和他们可绝对算得上“从二战北非古比井沙漠开始的至交”。
“你怎么和女人一样啰嗦?”
不知死活的塔西嘴里又蹦出一句足以将卫燃给再次怼到天花板上的蠢话,“无论是帮我们找回的祖辈友谊,还是那部电影,又或者我的洁癖以及莫妮卡的社交问题,这些不都是你给我们带来的改变吗?相比这些,这份礼物又算得上什么呢?”
深吸一口气,卫燃最终决定不和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奇葩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了,索性面带微笑的说道,“好吧,好吧,我收下这份礼物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回去吧!”
塔西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中午开始这条街会有一场游行活动,我可不想被堵在这里。”
“别急”卫燃将手里的佩剑重新放在桌子上,“帮我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塔西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们可以先”
“看完再说”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从兜里摸出睡醒得到的那枚金壳猎装怀表放在了桌子上。
“古董怀表?”
塔西见状重新坐下来,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怀表打开看了一眼,紧跟着,卫燃便如愿以偿的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刚刚自己看到那支佩剑时的精彩表情重现。
“你从哪得到的?”
塔西说话间却已经抽出几张纸巾放在桌子中央垫着,随后将那枚怀表小心放在了纸巾上。
不等卫燃回答,他已经起身走进了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肯定的说道,“你听说过路易·莫奈吗?”
“莫奈?那个法国画家?”
卫燃反问道,他好歹在红旗林场修习过艺术品鉴赏课,对这个姓氏还是有些许的印象的。
“画家?不不不,我说是的路易·莫奈,不是奥斯卡·克劳德·莫奈”
塔西说话间已经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边用干毛巾仔细的擦干净手上残存着洗手液香气的水渍一边解释道,“路易·莫奈也是个法国人,不过他可不是画家。”
说到这里,塔西却又自我纠正道,“不,应该说他不止是个画家,他更是个伟大的制表师,历史上最伟大的制表师,他发明的第三计时器将时间精度推进到了60分之一秒,他是个里程碑一样的制表师。”
“你的意思是说,这块怀表是这位莫奈的作品?”卫燃拎起纸巾上放着的怀表诧异的问道。
“这上面有他的标记”
塔西说话间已经戴上了几个橡胶指套,接过那块怀表指着后壳上的刻字,压抑着激动低声说道,“这是他为法国皇后,拿破仑的第二任妻子制作的怀表!
而且看这些功能的设计和它们在制表业历史上首次出现的时间推算。很可能莫奈制作好这块怀表的时候,拿破仑已经去世了。
我甚至怀疑它都没来得及送到那位皇后的手上,就类似那块宝玑160号的命运一样,好的计时器总是会因为时间错过它原本的主人。
当然,如果那位皇后用过这块怀表的话,那么它很可能陪伴着那位皇后走过了人生的最后几年。”
“你就不怀疑这块表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