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曼先生的绰号确实叫骑兵”
维塔莎说话的同时打开化妆盒,从里面拿出卸妆水和卸妆棉递给倍受打击的兄弟俩,顺便推开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傻狗,“但他可不是什么毒贩,而是乌里扬诺夫斯克有名的商人,哪怕你们只是从网上搜一下,也能找到他的信息和这座疗养院,这才是达丽娅老师真正生气的地方。”
“认栽吧”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不管是对季马来说还是对他来说,这个教训已经足够称得上终身难忘。
维塔莎似乎格外热衷于打击他们两个,招呼来那头摇头摆尾分外开心的傻狗说道,“就连它都是我们前天才从流浪动物救助机构临时领养的。”
“维塔莎,别说了。”
被臊的满脸通红的季马手忙脚乱的启动车子,“要不是实力不够,我现在都想杀人灭口了,以后我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维塔莎憋着笑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卫燃,后者无力的摆摆手,“快开车吧,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带着这几天的辛苦,和用辛苦换来的耻辱以及那头少心没肺的傻狗和明面上来搭车,实则只是过来伤口撒盐的毛妹维塔莎,季马在返程的路上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地板的下面,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里乌里扬诺夫斯克。
当车子重新返回红旗林场的时候,离得老远,他们便看到大门两侧支起的一个个易拉宝,上面的不带重样的全是一张张卫燃和季马在乌里扬诺夫斯克搜寻毒贩时被偷拍的照片,唯一给他们留面子的,至少这些照片里把他们的脸全都欲盖弥彰的打了厚重的马赛克。
季马狠狠的踩下刹车,任由那头趴在副驾驶位的傻狗出溜到地板上发出惊慌失措的哀嚎,而他自己则哭丧着脸转过头,“维克多,我想退学,我这辈子都不想来红旗林场了。”
“少废话,快进去吧。”卫燃没好气的说道。
“唉——”
季马重重的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个头套戴在了脑袋上,然后这才重新踩下油门儿,将车子开到了那栋五层建筑的门口。
西装革履的卡尔普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的朝没精打采从车里下来的二人说道,“欢迎回来,禁毒勇士们。”
“卡尔普先生,就不能给我们留点面子吗?”季马无奈的问道。
“你呢?”卡尔普笑眯眯的看向卫燃。
“对不起卡尔普先生,让您失望了。”卫燃诚恳的说道。
“你们确实有不足的地方,希望明年再见到你们的时候,不会再犯这些错误。”卡尔普拍了拍自来熟似的凑过来的狗头,“好了,你们这个月的课程到此为止,提前祝你们圣诞快乐。”
“也祝您圣诞快乐”卫燃和季马老老实实的说道。
“记得练习小提琴和你那块华夏木头”卡尔普说着接过卫燃和季马手中的武器,“早点回家吧。”
“卡尔普先生,要不要去我家一起过圣诞节?”季马交还了武器之后主动邀请道。
卫燃紧跟着说道,“或者也可以去我的工作室,尼古拉先生也在那里。”
“谢谢你们的好意”卡尔普笑着摆摆手,“月底我和达丽娅老师,或许还有尼古拉先生要出去玩一趟,可没时间陪你们过圣诞节。”
既然他们有了安排,卫燃和季马自然也就不再强求,告别了卡尔普和维塔莎,两个难兄难弟回到顶楼的宿舍,拿上给自的东西和乐器盒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驱车离开红旗林场直奔季马的家。
再有两三天的时间,第一批去因塔的游客就要到了,为了这批不到十个人的游客,季马和他的朋友们已经准备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而有了之前在乌里扬诺夫斯克的教训,卫燃在也抽机会独自钻进了季马他们村子附近的森林,借着打猎的机会,把那支在芬兰得到的,带有瞄准镜的svt40半自动步枪好好熟悉了一番。
不止步枪,就连牛皮本子里的毛瑟刺刀竟仔细打磨之后涂上了刀油,同时也把奖励得到的那支急救箱里额外塞了不少现代急救需要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而这些世面上根本买不到的管制类药品,全都是卫燃从红旗林场带出来的。
别的不说,毕竟在二战那个时代,就连镇痛的吗啡都是装在带有一体式针头的铁皮管里的,这玩意儿在如今这个时代自然早就被更好的药品和给药方式取代,就更别提二战时蒸煮消毒反复使用的玻璃注射器了。
除了这三样主要的物件以及那支钛合金订制版cz-09手枪之外,之前得到的煤油汽灯连同上面的打火机和基辅30相机,甚至上次在柏林得到的禄来双反,他都想方设法的分别补充了煤油和对应的胶卷。
乌里扬诺夫斯克给的教训已经够大了,但这耻辱给他敲响的警钟以及学到的教训更加珍贵。他费尽心思得到在红旗林场学习的机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能在牛皮本子把自己送回二战的时候有更大的概率活着回来?
赶在游客抵达喀山之前,卫燃和季马也将身体和心理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甚至卫燃在等待之余,还将那床古琴搬出来,比照着从隋馨那里得来的几本入门书籍和国内某个小破站上能找到的教学视频,艰难的练习着一曲最简单的《仙翁操》。
至于季马,似乎在回家的瞬间便忘记的之前出的丑,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准备着欢迎游客的各种小心思,甚至还缠着卫燃学了好几句诸如“你好”、“谢谢”之类的汉语。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18号当天一大早,季马换上花了大价钱订制的西服,招呼着背着木头琴盒的卫燃提前赶到了机场。
“季马,我们有必要这么早过来吗?”
卫燃打着哈欠问道,小姨的女儿以及她那几个同学的航班要中午的时候才降落,但现在才刚刚上午十点不说,甚至季马这个大骚包还根据人数,特意准备了满满一篮子的欢迎花束,并且特意订制了一个闪光的电子接机牌。
“当然有必要!”
季马像个等待偶像的脑残粉似的拿起一束花表情陶醉的闻了闻,“维克多,这可是我事业的开始,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说不定未来我成为一个商业大亨的时候,会写本回忆录呢,到时候这些花束,甚至包括这个接机牌,都是值得写上好几页的素材。”
“就你?商业大亨?”
卫燃绕着季马仔细打量了一番,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像骑兵戈曼先生那样的商业大亨?”
“维克多!”上一刻还在做美梦的季马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花束丢进推车的篮子里,“以后能不能别再提那个名字!和那座城市的名字!”
卫燃心满意足的走向不远处的休息座椅,头也不回的扬扬头,“我尽量不提骑兵戈曼和乌里扬诺夫斯克!”
“老子的好心情”季马看了看满满一推车的花束和各种费尽心思准备的小礼物,兴趣索然的推着走向了不远处的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