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川紧绷着那张俊美的脸,眉宇间含着一片冷厉和阴鸷。
他猛然松开勒着薄景行的手,垂下手臂,修长的五指紧紧攥成拳,小臂的衣袖被肌肉撑得臌胀起来。
他站在原地,紧咬着牙,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最后再一次迈步,带着一身的怒气,阔步离开。
那每一步都带着锋利的劲风,活像是去索命一般。
薄景行现在一点都不怀疑沈繁星对他哥的重要性。
只是他见过的他哥最生气的时候,也远远不像现在这样,不仅从他的眸子里看到滔天的愤怒,更像是一个被愤怒吞噬理智的人。
恐怖如斯。
他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看来他还能多活一会儿。
想了想,他打开病房的门,溜了进去。
沈繁星靠左在病床上,正端着一个瓷水杯,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那白瓷水杯口上,正缓缓袅袅的腾着热气,好一副安逸自在的气氛。
想到外面那个快要气炸天的亲哥,这么一对比,薄景行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走到病床边儿的椅子上坐下,他挑着眉看着笑意浅浅的沈繁星。
“您倒是惬意,我真的要被你害死!”
沈繁星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热水,之后看了看自己被包的整整齐齐的膝盖,勾唇笑了笑,“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疼的。”
如果这点痛都在意的话,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呵呵。”薄景行颇为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抬手朝着天花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