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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裔推肘还剑入鞘,用那只未沾血的手,轻托女子的细腰将人放下马。

“你的每一桩事,我都会帮你办妥的。”容裔没理会如临大敌的侍卫长,吃力地调转马头,“姑娘好好的,别胡闹。”

胡闹的人告诫别人不许胡闹后,被大宛马半死不活地驮走了。

云裳气得唇色青紫,又如梦醒茫然,面向马蹄消失的方向在府门口站到两脚僵硬。

等想起进门的时候,抬脚倏然一麻,险些绊倒。

都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哪有人说着说着话就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还有,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莫名地执念深重?

凌霄连忙扶住小姐,云裳衣上还沾着血,心里头一团阴云浮浮荡荡,白着脸问:“你可看清了,他方才那剑……是对着心口去的吗?”

凌霄也没想到摄政王在华府家门口来这么一手,得亏是私邸一带的街上没什么人,但凡被一人目睹,这大楚朝廷就要热闹了。

他的嘴唇比小姐还干,后怕地说了一句话。

“离心一寸,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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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一寸是实,因为只有那里流出的血,才最接近“心头之血”的说法。

生死由命却不见得,摄政王这条捡来的命虽不值钱,为前世救过他的小花瓶,还了也就还了。可妖魔尚未除尽,华云裳身边的危机还没解决,他怎会放心扔下这烂摊子先行一步。

不对、好像他才是妖魔……

这位妖魔大人回府上连衣服也没换,就召来前几日命人寻访的游方道士,掏出那沾血的发丝往案上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