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兮这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她平静道:“皇上,臣妾抱着孩子不方便,您让张怀初进来伺候吧。”
一旁有张软榻,她若想给他倒水,将孩子放下便是,她这样做不过是不想给他倒而已。
这三个多月来,他一直在劝说宁悦兮跟着自己回京,并且允诺她,不会以皇上的身份逼迫她做任何事情,原本他可以提前十日回京,就是为了让她松口,才生生拖了十日,边地寒冷,将士们在营帐里冻得直打哆嗦,她到底不忍心这么多士兵跟着受罪,才答应下来。
可她对他的态度却不曾有一分的好转。
她还是这么讨厌他。
连他伤的这么严重,她也只来看他一眼便走了。
她也不愿意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要不是他用点心哄着乎乎动心,她也不会带着儿子来他的龙舆上。
如今更是连给他倒一杯水都不愿意。
秦洵自嘲的笑了笑,今日种种皆是他的报应,怪不得她。
他敲了敲马车壁,喊了张怀初一声,让他进来给自己倒水。
张怀初进来后,见宁悦兮脸色冷冰冰的,小殿下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糖糕,而秦洵则躺在龙榻上,一脸苦涩。
张怀初默默的想,看来主子这苦肉计还不是非常奏效啊。
皇后娘娘还没有心软。
他倒完水便出去了,宁悦兮淡淡道:“皇上,乎乎吃完了糕点,臣女该回自己的马车了。”
秦洵听了,心里有点儿生气,他忍了忍,说道:“你就不能让朕和儿子多待一会儿吗?”
宁悦兮垂眸思索了片刻道:“那好,乎乎留下,臣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