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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两年前,她一次无心之举,满是愧疚地和她的亲姐姐说起了那旧事,顺带着就讲了二女儿出生之时,产婆曾言,她眉间带着一点朱砂,岂料这事被二女儿正好听了去。

万万没想到,她会那般敏感,闹了个天翻地覆。

此后,那事妻子连提都不敢提了,只是有时半夜从梦中惊醒,会和他悄悄地在被窝里说,说她又梦到二女儿出生的那天的雷雨和丢玉之事了,说不知为何,她每次梦到都很心慌,都很难过。

每每这时,程璟平便把妻子搂入怀中,轻轻的哄,拍她再度入睡。

此事昨夜刚刚再度发生过,妻子醒后半宿未眠,过几日便是十五,正准备去寺庙上香。

眼下妻子自然知道他刚从太子那回来,这般一面给他理着衣服,一面也就问出了口。

“璟平,殿下找你做什么?”

程璟平答着,“只是寻常吃饭。”

程夫人为他理衣服的手略微一滞,美目望向他,“只是吃饭?和妤儿一起么?”

程璟平摇了摇头,“便就我与太子二人。”

程夫人的手正好伏在丈夫的胸膛上,这般一听便又停了。

“太子态度如何?”

程璟平握起了夫人的玉手攥在大手中,领着她去了一边儿坐,答道:“态度很好,本来去时,我也很担心,担心是妤儿的性子惹了太子不悦,也担心是前些日子老宅发现了尸体之事,但去后发现都不是,太子与我吃饭喝酒,没聊老宅之事,聊的基本都是家常,略略涉及一点前朝,没什么重点,我回来车上想了一路都没断出太子的用意,莫不是没什么用意?”

程夫人是女人,心思更细腻,关注点也多在后宅之事上,听丈夫说完,握住了丈夫的手问着,“聊什么家常?可是与妤儿有关?”

程璟平这便又把妻子的手握在了手中,一边儿轻轻地拍着,一边道:“东一点西一点,提起了我们已故的父亲,也问了母亲,亦是问了你,妤儿自然也问了。”

程夫人还是最关心女儿之事,“问了妤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