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然是求谁都没用。
接着不时,她和那一些姑娘便被人赶去了后院的一间房里。
从那几个婆子的对话中,簌簌知道,眼下她们是在等车,最晚不过正午,车便会回来,她们也便会被送走。
不甘心呐,但簌簌又自知自己眼下便好像那脱了水的鱼儿,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了,接受现实怕不过是早晚的事。
后进的这屋子里头不仅是那五六个人,加之本来就有的算在一起一共二十几个姑娘,间或还有几个男童。
个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都很老实,没人敢聒噪。
窗外很嘈杂,除了吆喝声就是马车声,同来的一个姑娘告诉过簌簌,这里是人市。
人市人市,就是大户人家买卖丫鬟小厮的地方了。
簌簌蹲坐在墙边儿,小手无知无觉地紧攥着衣服,内心中的悸动始终也没平复,此时好似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时辰慢些过。
这般堪堪过了一个多时辰,眼瞧着离着正午越来越近,簌簌愈发地紧张害怕,不知不觉已然牙齿打颤,背脊发凉。
然就在这绝望无助之际,屋外突然响起了婆子碌碌的脚步声。
不时,只见那门被推开,牙婆容光焕发,和适才打人骂人之时判若两然,眼中冒光了般,满脸兴奋,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霍大官人亲来了,前头都走了三家了没入眼的,就看你们几个谁有命了!还不快都过来!”
她进来便直奔簌簌几个要被买入青楼的姑娘而去,一面拽着人,一面口中兀自没闲着,不断催促。
“快着点!快着点!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去!”
除了那五六个新弄来的姑娘外,她又点了五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