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平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她有些委屈,“平哥哥和我生疏了。”
半老徐娘的年纪,却故作娇柔,扯着嗓子说话让人听了有些难受。
只是信平侯半点也没察觉到,他脸上挂着笑,“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
“哪来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现在哪里是太后,要不是有平哥哥,我还在皇陵那边受苦呢。”
信平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脸上露出了小年轻一样的羞赧,他被太后这句话夸得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面色如常的信平侯夫人离开房间,依靠在贴身丫鬟身上,这才勉勉强强没让她摔倒。
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心都在颤抖。
她妥协了行儿和曾唯的婚约,现在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信平侯夫人抹着眼中掉落的大滴泪珠,又故作坚强,擦了擦眼泪,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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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悦泡着药浴,中药的气味透过门窗,一路传到外边。
赵鹤洲在外等着,转了转几圈,有些焦虑。
“白霜怎么说的?”他随意一问。
“白神医说,娘娘每日泡这药浴,可以排毒养颜,将身体中的毒素排出。”喜桃回道。
赵鹤洲眼睛望着里边,明知晓不会有什么事,却还是有些紧张。
坤宁宫这边苏安悦在泡药浴,慈寿宫那厢曾恩平躺在床上,白霜脸色冷淡,双手一动一下,在曾恩的脸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