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洲的演技在方才发生惊魂的事件中得到了锤炼,他这会脸色并无变化,就连眼神也没露出半点破绽。
苏安悦表示怀疑,但是又找不到半点证据。
她后悔了。
她就应该先问这个问题,打的赵鹤洲猝不及防,而不应该先拿一个不疼不痒的问题试探赵鹤洲的。
现在自己挖坑埋自己,原来自作孽的感受是这样的。
“真的吗?”苏安悦不死心,继续问道。
赵鹤洲乖巧点头,就差没满脸写着无辜。他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
苏安悦虽说依旧是问句,却也有些质疑自己,想法不似先前那么坚定。
只要他再表现得无辜一点,就能完美地躲过去了。
至于他和苏中杰到底商量了什么事情,他赵鹤洲是不会说的。——除非他脑袋摔坏了。
苏安悦半信半疑,“行罢。”
赵鹤洲躲在背后偷偷松了口气,顺着杆子往上爬,双手试探地摸上了苏安悦的袖口,见她没有反驳,又悄悄地拉住她的手。
苏安悦垂眸看了眼赵鹤洲,他一脸满足,像只偷腥的猫。
富荷埋着头收拾行李,太后冷着脸坐着,听着耳边砰砰砰的响声,她眉头紧锁,露出一个大写的“三”字。
双唇紧抿,捏着茶杯的手也在用力,杯中的水泛起微微涟漪。
她的内心就像这茶杯里的水一般,心里的波澜比着茶杯内泛起的水纹还有汹涌。
“轻一点,别敲了。”太后拿起手中的茶杯,朝着底下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