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洲这补充的话,可真是当头一棒,敲醒了她。
要是告诉曾恩她的脸还有治好的可能,转头又说不一定能找得到神医,这不是更伤人吗?
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比一直看不到希望还要痛苦,苏安悦纠结,她绞着手指,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跟曾恩说。
只是这到底是与曾恩相关,一直瞒着她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苏安悦纠结。
刘进喜敲了敲门,“陛下……”他也知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也小小的。
“进来。”赵鹤洲有些不耐,僵着脸朝门外喊了一句。
只有苏安悦悄悄松了口气,她望着刘进喜,问道,“什么事?
“瑞王在勤政殿,说要见您。”刘进喜抬眸,却无意间扫到赵鹤洲的眼神,立马又埋头。
赵鹤洲本想拒绝,只是苏安悦推了推他,无声地让他过去。
赵鹤洲万般不愿也只能去见赵瑞洲,他脸臭得跟吃了臭鸡蛋一般,狠狠地瞪了刘进喜一眼,“走罢。
待赵鹤洲走后,贺医女从偏殿走出来,她手中拿着药箱。
“贺医女方才为何要在皇上面前这么说?”苏安悦问,小脸皱成了一团,实在是不太理解贺医女为什么那么说。
“皇后娘娘莫怪,这么说并非奴婢本意,只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奴婢多思考。”贺医女也不怕,她脸上带着歉意,不卑不亢地回道。
苏安悦私底下叫她贺医女,那自然就是生气了。
只是夏氏一大把年纪还在她面前耍无赖交给她的任务,她虽说不愿,却还是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