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这块地方无处可逃,代桃眼神闪躲,却也只能被禁锢在这块地方。
“你还确定吗?”苏安悦握着绢花的手紧了紧,眸子里带着执拗。
“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代桃往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苏安悦。
见她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苏安悦摇了摇头,闭了闭眸子,朝着虚空喊了一声。“平河,出来吧。”
代桃眼前一花,只见一打扮森冷的女子从旁侧出现在她面前,女子面无表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代桃手上泛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娘娘。”接到苏安悦的示意,平河走到代桃面前,指了指旁侧的土。
代桃脸色骤变,她强装镇定,可手却忍不住的颤抖。
平河一点点讲述着代桃那日送了曾恩回慈寿宫之后发生的事。
代桃听着,忍不住颤栗,脸色煞白,如若不是靠着墙,她恐怕早就摔倒在地。
从平河嘴中所说出的话,用的是最平静不过的语气,可句句都足以将她打入阿鼻地狱。
句句属实,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细节也被眼前这人收入眼底。
那日她见了曾恩,一时头昏,起了嫉妒心。
凭什么那样胆小懦弱的人也比她高贵,凭她会投胎选了一个好人家吗?
她躲在后头悄悄看着,瞧见曾恩与苏安悦从刚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相谈甚欢。
嫉妒奔涌上头,她心中复杂万分,回了房瞧见暖春的东西,更是生气。
暖春是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东西用完就摆在那,房间内的桌子是划了线分成两半的,暖春东西用完,随手一摆,就摆在她的那一半上。
代桃走到桌子面前,桌上这瓶小小的桂花油仿佛是一瓶毒药,耀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