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来不及多想,顾不上捂住臀部与身侧,追上苏安悦的步伐。
方才还不觉着有什么,一跑起来,刺骨的疼痛,低头瞧了瞧,衣裳与血混在一起。
在这高温下,血早已凝结成块,肉与血与衣裳粘在了一起。
嬷嬷急着追苏安悦的轿辇,两腿蹬的飞快,生了一层细密的汗,浸在伤口火辣辣的疼。
赵鹤洲不是那般体贴的人,自然不会管嬷嬷在后怎么样。况且他是成心要给嬷嬷一顿教训,暗里让辇夫加快速度。
帝后共乘一轿,算得上是皇帝对皇后极高的宠爱,可宫内的人对这副场面好似都司空见惯。
起身之后,连一眼也不敢多看。
“那嬷嬷呢?方才心急着,现下怎么不不见人影?”苏安悦往旁扫了一圈,没见着人。
“指不定在后偷懒,快到了。”赵鹤洲有片刻心虚,只一瞬脸色便恢复正常。
只是一个嬷嬷,苏安悦也没记在心上,听赵鹤洲提醒,往前看了眼,果真快到慈寿宫了。
苏安悦百无聊赖地摆弄了一番指甲上套着的镂空嵌丝玉制护甲,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
一双白皙细腻的手交叠着搭在腿上,手上的白玉护甲非但没有掩盖住她的光芒,反倒衬得那双手更加修长白嫩。
白玉是上好的冷玉,镂空的花朵看着像是牡丹,即使是在夏季,套在手上也不会觉得闷热。
牡丹花镂空的地方工艺复杂,厚薄适中,多一分则显得厚重,少一点则太过单薄。
在苏安悦手中,镂空的白玉牡丹似乎要开出一朵更盛大的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