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眼中一亮。没关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好的,她也愿意等。
景浔低头看着腰间那个精致的荷包,忍不住上手轻轻摩挲了几下,然后才摘了下来。
“妙妙乖,前事未定,不可轻易托付。我景浔此生,非你不娶,只是……”
“没什么只是。”萧灼对此事非常坚决,强硬地将那个荷包又推了回去。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当景浔说出她可能会命不久矣时,萧灼的心里除了心痛,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若眼前之人死了,那么她也不会独活。从这个念头出来开始,萧灼就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可她却并未感到害怕或者退缩,反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高兴。
景浔那么好,而且一个那么好的人,居然也喜欢她。这时间刚好两情相悦的人何其幸运。多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痴男怨女,将就过活。她如今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就算只有几天,她也心满意足。
景浔看着她泪睫半干,低头极认真地给他将荷包系回去,一副生怕他在摘下来的模样,仿若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低声道:“妙妙,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
萧灼没有说话,以行动代替言语,将那个荷包狠狠系了个死结。
景浔忽地偏头笑了一下。既如此,他还有何理由退缩?
景浔眼中的阴霾尽数褪去,焕发出亮的惊人的光彩。看着眼前低着头赌气般不说话的小姑娘,甚至起了些打趣的心思。
“妙妙,你方才是不是说,大不了就为我守寡?你的意思,也是非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