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日怎么直接在软榻上睡下了?还只盖了个薄毯,如今天虽然渐渐的热了,但是晚风还是凉的,而且小姐您如今还有伤在身,身子虚弱, 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也怪奴婢, 昨日原该守夜的。”
萧灼眨了眨眼, 无辜且无奈地听着惜言老妈子似的念叨,眼神却落在软榻边, 那个精致的雪锻竹纹荷包上。
其实她昨夜也不是故意要在这睡的,只是因为昨夜她给这荷包收尾的时候, 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修修改改了好几次, 直到过了丑时才好不容易做好,当时她又太困了,所以才会直接在这儿睡下了。
“好了好了。”萧灼制止惜言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我保证下不为例,快去端水来给我洗漱。”
惜言不情不愿的闭了嘴,认命去将水端了来。
萧灼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小小的懒腰。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但是一想到待会儿她就能见到景浔,便一丝困意也没有了,甚至,还有一丝丝小小的兴奋。
细致地洗漱完成,对着镜子仔细的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景浔的药果真很好,只不过一夜的功夫,伤口已经结了痂,摸上去都已经没有什么痛意了。
萧灼仔仔细细又上了一遍药,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好,视线落到放在一边的那件蜀锦裙上。这裙子经过昨日那混乱的一遭,已经毁的不成样子,真是可惜了。
萧灼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起身换了一件水蓝色蝶纹广袖烟罗裙,略高的领子正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纱布。
在镜中满意的左右看看,末了将那枚荷包小心的纳入袖中,匆匆用了两口早膳,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到了临江轩,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应当是景浔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