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时,萧灼才猛然发现,她对景浔,早已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犹豫的也只不过是怕给他添麻烦。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萧灼心里也隐约知道了答案,只是还不太敢确认。
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包括那枚戒指萧灼也拿了出来,末了,萧灼低着头,正想着要不还是硬着头皮请人帮个忙。景浔已经先一步拿起她手中的玉戒指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去调查,你只需好好养伤即可,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告知与你。”
萧灼微微睁大了眼,没想到景浔竟然会疑都不疑就这么直接应承下来,一时反倒有些慌乱,下意识开口拒绝道:“其实不用,这毕竟是我的事,而且王大也抓到了,想必再往后查应当不是难事。”
景浔说是那么说,但这毕竟不是小事,万一人家只是刚好碰上了,所以顺势说了呢。
却没想到景浔听了她这话后,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了起来,似是一直压抑着的气怒终于爆发。
“再往后查,你想怎么查?还如今日这般自己单独行动,然后再如今天一样将自己置于险境么?”
萧灼被景浔陡然提高的语气惊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有些无辜地小声道:“我……其实今日是个意外,我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多带了人的,只是没想到王大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而已。”
景浔看着萧灼因为忽然的惊吓而睁大的漆黑眸子,因为之前的疼痛,湿意还没散,水汪汪的和小鹿似的,茫然又无措,懊悔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恢复了温和的语气道:“抱歉,不过总而言之,这件事交给我即可,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萧灼愣愣地看着他,还没做出反应,就见景浔说完后,便将头偏向了一边,淡淡道:“既然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男女有别,再待在一辆马车上怕是不合适,我还是先下车,让你的丫头进来服侍你吧。”
萧灼见他话落便真的要起身叫停马车,忽地有些慌了,方才积累的疑问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等一等。”萧灼几乎是紧随其后出了声,同时身体前倾,想要拦住景浔,却没想到反而忘了自己脚下的伤,一时有些脱力,伸出的手顺势下滑,勾住了景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