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萧灼制止惜言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我保证下不为例,快去端水来给我洗漱。”
惜言不情不愿的闭了嘴,认命去将水端了来。
萧灼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小小的懒腰。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但是一想到待会儿她就能见到景浔,便一丝困意也没有了,甚至,还有一丝丝小小的兴奋。
细致地洗漱完成,对着镜子仔细的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景浔的药果真很好,只不过一夜的功夫,伤口已经结了痂,摸上去都已经没有什么痛意了。
萧灼仔仔细细又上了一遍药,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好,视线落到放在一边的那件蜀锦裙上。这裙子经过昨日那混乱的一遭,已经毁的不成样子,真是可惜了。
萧灼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起身换了一件水蓝色蝶纹广袖烟罗裙,略高的领子正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纱布。
在镜中满意的左右看看,末了将那枚荷包小心的纳入袖中,匆匆用了两口早膳,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到了临江轩,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应当是景浔已经到了。
萧灼原先有些兴奋的心情顿时化为了紧张,呼吸都放轻了些,有些拘谨地在惜言和绿妍的搀扶下下了车。
“萧小姐到了。”等下楼下的沈遇走过来行礼道:“世子已经在楼上雅间等着您了,请萧萧小姐随属下来。”
萧灼认得他,客气的点了点头,跟着沈遇上了楼。
依然是昨日一模一样的雅间,沈遇替萧灼推开门,透过屏风,隐隐能看到屏风后坐着的修长身影。
让惜言和绿妍候在门外,萧灼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
往前走了两步,将要转过屏风时,萧灼忽地定住了脚步。昨日在马车上的一幕幕再次浮上心间,脸上开始泛起红霞。
摸了摸袖中的那枚荷包,萧灼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所谓的“近乡情怯”。之前面对别人的构陷,以及面对歹徒时的冷静在这时候统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还是萧灼活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畏首畏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