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偏头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爹爹现在可在家?”萧灼回头问道。
昨天她回来的晚,都没有去给爹爹请安,今天还是得去的。而且公主府的事爹爹怕是也知道了。梁将军与爹爹在朝堂上也是有不少往来的,如今她与梁婉算是真结下梁子了,具体来龙去脉还是得和爹爹说一声才是。
绿妍摇了摇头,道:“侯爷一早便出去了,还没回来呢。不过倒是已经打发程管家来过了,说是公主府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与梁家的事他自会处理,让您好好休息就行。”
“那也行。”萧灼松了口气,爹爹知道便好,倒也省的她再从头说了。“不过你还是着个人去看着,等爹爹回来和我说一声,还是得请个安才好。”
“是,奴婢这便去办。”
吩咐完了事情,萧灼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从梳妆台前起身,坐到了窗边,初升的日光透过窗户落在身上,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萧灼闭上眼,静静感受了一会儿空气中随着微风带来的春末夏初的淡淡清新气味。视线随后落到了窗下桌子上,之前被她随意搁在那儿的绣篮里,里头还有她上次绣到一半就弃了的荷包。
盯着那荷包上的鸳鸯绣纹出了会儿神,萧灼的眸子忽地动了动,坐直身子将那绣篮拿了过来,毫不留恋地将那鸳鸯戏水的荷包扔到了一边,转而找出了一块月白的雪锻,细之又细地再次动了手。
萧灼以往绣荷包完全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可是手上这个做起来却是格外的细心及耐心。
期间惜言来递了几次帖子,都是各家小姐想萧灼去府上做客或者是一起出游赏景的邀请。
昨日赵攸宁已经提醒过萧灼,萧灼也早就有了准备,用早想好的理由一一都回绝了。
一整天,萧灼几乎都闷在房中绣着那个荷包,只在萧肃回府后,去书房请了个安。
直到夜幕初上,萧灼才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端详着月白锦缎上快要收尾的翠竹,抿唇轻轻笑了下,连着绣篮一起放到了床头。
第二日,萧灼难得起了个大早。
让惜言拿去洗熨的那件蜀锦裙已经拿了回来放在了衣架上,惜言和绿妍服侍萧灼穿上后,都双双被惊艳了一把。
“奴婢就说么,小姐这样好模样的人,就该多穿些精致鲜亮颜色的衣服才是,多好看呀。”绿妍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