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皱了皱眉, 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无奈这酒的后劲儿实在太大, 这人的怀抱又莫名的让她安心,努力了许久也没成功睁开眼睛。
景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从袖中拿出一个细口的小白玉瓷瓶,打开盖子,轻抵到了萧灼的唇边。
“妙妙,乖,张嘴。”
萧灼乖乖地张开了唇,几滴清凉甘甜的液体滑入喉咙,萧灼身上因为酒而起的燥热顿时便被驱散了大半,就连头晕都缓解了不少。
萧灼轻砸了咂嘴,又主动仰头喝了两滴,眉目逐渐舒展开来。
将瓶中的解酒药尽数喂萧灼喝下后,景浔收了瓶子,见怀中人的舒服地弯了嘴角,头一歪,睡的更熟,景浔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是这么迷糊,喝个酒都能拿错。”
话虽是这么说,景浔的语气却没有半点责怪,同时伸手将萧灼额间的碎发压到了耳后,极轻极柔地在萧灼的额间印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说完这句话后,景浔没有再出声,换了一个姿势让萧灼睡的更舒服,自己也在萧灼轻浅的呼吸声中闭上了眼睛小憩。
室内一片静谧,唯有窗外的玉兰树偶尔被微风拂过,投过窗户的缝隙洒下微微摇曳的树影。
相对于后殿的宁静,前殿则依然热闹。
经过方才的午宴,众人与长公主的距离拉近了不少,长公主偏爱下棋,各家小姐们但凡有棋艺不错的纷纷自荐与长公主对弈,其他人则围在旁边观看,气氛很是融洽。
萧妩早有准备,前段时间还恶补了棋艺,此时看着棋盘中紧追不舍的黑子,仔细斟酌一番,自信地落下了手中的白子。黑子瞬间落于下风,被白子逼得节节败退,人群中顿时传来小小的惊诧之声。长公主眼中一亮,赞赏地看了萧灼一眼。
“没想到萧二小姐棋艺如此精湛,倒是本公主大意轻敌了。”
萧妩谦虚一笑,“若不是公主殿下手下留情,臣女怕是早就被杀的片甲不留了。”
萧妩说的没错,长公主的棋艺乃是名家所教,自认对于在场的人仅无成力即可。但是眼下的棋局,倒是少有的让她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