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翻了个白眼,“你眼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不着来特意强调,我们都知道。”
梁婉的家世身份,赵攸宁多少忌惮三分,所以不敢正面说回去,但是孟余欢她可就不怕了。
见孟余欢被她说的一噎,赵攸宁双手环胸,轻快地笑了笑:“我说孟小姐,说到攀权附势的本事,你也不遑多让。梁小姐为什么无缘无故找阿灼的麻烦,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孟余欢神情一滞,正色道:“赵小姐,你说话可得有证据,可别胡乱血口喷人。”
赵攸宁嘁了一声,“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比起梁小姐直接鲁莽,孟小姐这样背后捅刀子的反而更招人烦,哦?”
“你……”孟余欢脸上笑意尽失,因顾忌着场合死死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冷冷笑了一声,“别以为现在攀上了长公主这颗大树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阿妩,我们走。”
赵攸宁对着孟余欢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孟余欢身边的萧妩,有些担忧的看了萧灼一眼。
方才她就发现了,萧灼和萧妩的关系和上次相比已经彻底变了。之前几次萧灼与萧妩不论实际关系如何,面上至少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一次竟然连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此,赵攸宁轻声问:“阿灼,你……”
萧灼此时看到萧妩,心里早已经无波无澜了,她之所以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注意到了方才梁婉站着的地方的不远处散落的一颗小珠子,有点像是女子戴的珠花上面镶嵌的那种。回想起之前梁婉要来打她时忽然崴了一下,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听到赵攸宁喊她,萧灼猛地回过神,“嗯?怎么了?”
这毕竟是人家家事,赵攸宁其实也不宜过问。她从第一次见萧妩开始就觉着萧妩对萧灼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样好,如今若是萧灼真认清且远离了,那反倒是好事。
见萧灼的确不像失落的样子,赵攸宁放了心,指了指另一边靠窗的两张空着的桌椅:“那边刚好有空位,我们过去坐一坐休息一下?”
萧灼又看了那珠子一眼,觉着应当是自己多想了,遂没再理会,点点头跟着赵攸宁一起往桌子那边去了。
另一边,连看了两场戏的元煜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没想到过来赴个宴也能看到这么好玩儿的一出戏,总算是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