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当然不会因为惜墨便对身边的人失去信任。惜墨的事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若因为她一个而对所有人都失望,一辈子活在疑神疑鬼中,那也太可悲,太得不偿失了。
萧灼不会那样,但同样也不会轻信他人。惜言她是信任的,绿妍的来历程伯已经调查了一番,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她还得继续考察一段时间。至于院里其他人,还是能换则换。不过她们都不近身伺候,想必也无大碍。
见萧灼眼中的神情不似作假,惜言也笑了笑,用脸轻蹭了蹭萧灼的膝盖,随即道:“不过姑娘,奴婢还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将惜墨留下来等爹爹回来好告知爹爹?”萧灼先道。
惜言点点头。
萧灼无奈地耸耸肩,她何尝不想,但是没有证据啊。那几个绑匪因为后来的变故,被箭当场射死两个,剩下三个早就跑没影了。
而惜墨这边,虽然有惜墨的口供和这些东西,但萧妩和二夫人不是傻子,若一口咬定是惜墨自己偷得,怕担罪名才倒打一耙该怎么办?又或者像上次的烟岚一样直接将所有罪名推到贺明轩身上,估计她为了撇清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
总的来说,还是她准备的不充分。今日她的本来目的就是试试惜墨是不是那个传信的人,至于绑匪这一出她还真没料想到,也实在是太鲁莽了些。若是没有景浔,怕是真的有可能得逞。
想到景浔,萧灼下意识摸了摸被她放在腰间的那几块玉佩碎片,奇迹般地感到一丝心安。
虽然将萧妩正法暂时还有些难,但好的一点是处置了惜墨,自己身边没了眼线,也告诉萧妩自己已经知道了,给她个警告,多少能消停些日子了。
但是该报的仇,她一样也不会忘,迟早会一并讨回来。
乾王府
元煜急匆匆的走进屋时,景浔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袍,坐在床边看书,脸色也好了许多,除了嘴唇颜色略浅,看不出其他异样。
“怎么回事?”元煜道,他本来正准备进宫议事,听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
见景浔并无外伤,焦急的心情平复了些,但还是不敢放松,“那群人身手如何,可有内伤?”
景浔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声音中并无太多虚弱之感,“无事,人数并不是很多,已经被我解决了。”
元煜这才松了口气,转而语气沉了下去,“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天,那些人就已经沉不住气了,你说你出门怎么也不多带些人?还好你没受什么大伤,否则叫我和皇上该如何自处?明日我就与皇上说,拨一小支护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