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一层一层透进来,许清菡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由于过于震惊,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虚幻感,以至于再没有力气,去询问春桃任何细节。
碧霄见状,连忙去木施上取了一件藕荷色青莲纹罗绡披风,盖到许清菡的身上,低声安慰道:“姑娘,不要伤心,说不定这小蹄子是胡说八道的……”
碧霄的声音底气不足,许清菡听着,心里也没底。
瞧春桃方才得意的模样,也不像是胡说啊。
许清菡看了一眼春桃,却发现春桃正满含艳羡地看着她身上的披风。
许清菡用手撑住额头,长叹口气,觉得实在有些崩溃。
她的将军,怎么就看上一个这样的丫鬟呢?
许清菡心神不定,在椅子上枯坐一会儿,忽听门外的婢女禀道:“将军到了。”
许清菡让他进来。
婢女撩起门帘,江飞白大步踏进来。
他似是冒着雨来的,乌色长发一绺一绺贴在脸上,身上的玉色金锦衣被大雨打湿,湿淋淋往下滴水。
江飞白神色着急,一进屋门,看也没看春桃,就大步走到许清菡身边,俯身问她:“你还好吗?”
因为淋过雨,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湿润的水汽。许清菡虽然有些心疼,但仍然把身子偏到另一边,不太想搭理他。
她原因为她的将军是个好的,谁曾想,跟京城的那些大老爷也没什么区别!
许清菡神色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