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莫南崖有时候很想揍莫珺衍,这种感觉从几年前就开始了,他明明知道很多事,但就是打死都不多说一句。
“爷有分寸。”
又是这句。
莫南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这种烦躁他知道,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无能为力。
莫南崖因为气愤,气息凌乱了下,他舒了一口气,哑声说:“爷的身体你知道,你确定要他承受?还是你觉得,小姐的身体可以承受?这个风险,谁能承担的起?”
他敢肯定,莫珺衍一定知道郁之接下来要承受的事。
苏安凉要承受被钉入脊骨的痛楚,可郁之有何尝不是?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陷入沉睡,一个清晰无比的感知。
况且,更换骨髓这种事,哪里是随便可以尝试的?
就算他们之间的骨髓相匹配,可郁之的血液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吗?
他的血液,是毒品一样的东西啊……
这话一出,莫珺衍的指尖微扣在桌上的动作一顿,不知过了多久,鲜少叹息的男人微叹,无力又无奈。
“爷不会拿小姐的生命开玩笑。”
之后,没了下文。
莫南崖不断的深呼吸,将暴虐的冲动压下:“你们,到底瞒着所有人在做什么?”
莫珺衍是最接近郁之秘密的人,他偶尔会在这种认知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