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易星从小就比厉择圆滑,姿态低,懂得服软。尊严和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日子舒坦重要。
就像现在,长易星懂得来和干爹撒娇要偏爱,而厉择再疼都宁愿憋着。
虽然孟征没有生活在有兄弟姐妹的家庭,但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作的孩子有偏爱这个道理。
厉择的性格跟以前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说,憋在心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万一没人懂他内心怎么办?
“嘶……疼,干爹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长易星。
孟征回神,自嘲地笑笑,他关心厉择这些干什么。
“你们……”孟征闭了嘴,他觉得现在不适合问两人刚才为什么而打架,总之原由一定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摇摇头,“我擦完了。”
孟征扔了棉签,医药箱也不关上,等着厉择来。
长易星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丑,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丢脸,拍拍衣服上的灰,十分自然地走到餐桌前点餐。
他刚一坐下,厉择蹭地站起身,似乎很不想和长易星待在同一个地方。沉着眸子往楼上走,无视周围所有人,包括孟征。
长易星收回注意厉择的余光,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目光落到厉择吃剩的盘子里——三文鱼被戳得稀巴烂。
孟征盯着厉择上楼的背影,蹙了蹙眉。
过了五分钟后,厉择穿着一身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的西装走下楼梯。
那一身高级贵气的西装,再搭配一张被打花的俊脸,像极了衣冠禽兽。
他目光冷漠至极,没有温度,冷傲得像是任何一个人都不配在他视线之内。
长腿从孟征身边迈过时,带起一点微风,不作丝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