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耽误你们几分钟。”宁道源拦住几个同行的女生，还没等在说几句话，就听见远处传来砸门的声音。

“哐哐哐！”

“谁在里面？快开门，都多久了还不出来，卫生间又不是你家的。”

“是呀！太没有公德心了。”

宁道源则鼻翼微动，闻到一股血腥味。忙迈步走了过去，托尼见状，立刻跟上。

宁道源走近才发现是七八个男生围在卫生间前，其中一个卷毛男生正在砸门。

“麻烦让让。”宁道源挤了进去。

砸门的卷毛男生突然见一个东方男生挤到自己身边，有些不高兴的说：“欸？你是谁啊？排队懂不懂。”

“你不是砸不开门吗？我帮你。”宁道源说完，抬脚踹门。

“砰！咣当！”因为用力过猛，门直接被踹飞进卫生间。

我艹。

砸门的卷毛男生一脸懵逼。

宁道源有点尴尬的收回脚，“抱歉，第一踹门没经验，以后会注意。”

托尼跟在宁道源身后，见状连忙说：“我们会赔钱的。”

虽然不知道宁道源为什么突然踹门，但他肯定力挺对方，反正门又不值几个钱。

宁道源的目光则落到卫生间里，洗手池旁没有人，小便池旁也没有人。直到视线落到另一边的单间，才看到一个黑人学生仰躺在瓷砖上，雾霾蓝的外套上到处是血，肚子上最多。

“哦，上帝！”旁边响起卷毛男生的惊呼声，他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黑人男生。

其他学生听到动静，也挤到门口，抻着脖子往里面瞅。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宁道源没理会他们的问话，迈步走了进去。

托尼犹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

宁道源走到黑人男生旁，蹲下身摸了下他脖子上的动脉和心口，随即摇了摇头。

托尼看见宁道源的动作，问道：“是没救了吗？”

宁道源叹了口气，“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已经死亡了。”

“咦？”托尼打量死者几眼，“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是中午撞我的那个人，那时他脖子上还戴着相机呢。”

“是吗？”宁道源听托尼这么说，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些想法。

“不管了，我先报警。”托尼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就听见卫生间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们围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