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操的哪门子心,人家可是有八千块钱的人啊。
张若琪估摸着她的外汇券还没用完:“你再兑我点。”
女干事舍不得买东西,毕竟也是钱,只不过这玩意到了外面买东西不认,下次来首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张若琪要兑,她高高兴兴地全都拿出来:“你要多少?”。
张若琪把她剩下的全都兑了,又回去给自己也拿了件白色的羊绒衫,还剩下一些她收进包里,想着给谢羿琛,再有几个月他就回首都了,用得着。
回到宾馆,把东西收进行李箱,他们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叶婷婷跟刘莉一起回,姜焕有事情前一天就回了,所以只有他们三个,张若琪一上车就趴着睡觉,她的座位本来在过道,谢羿琛把她换到靠窗。
火车上趴着睡觉可难受了,可不睡觉更难受,下午六点,谢羿琛把她喊醒:“吃饭了,吃完再睡。”
饭盒里面泡着方便面,张若琪吃了几口,正巧车停靠大站,停车十五分钟,她下车去透了透气,站台上站满了送亲友的,从站台上能看到车站外面,电线依旧垂得很低,有卖小吃的小推车,有阵阵炊烟升起,目光投向远方,夕阳像一张橘色的剪影戳在天边,橘得发亮。
部队的生活,单调重复而又规律,吃完饭最多洗个饭盒,没有烟火气,但其实,她深爱这种烟火气息。
时间差不多了,张若琪回到车上,谢羿琛已经把饭盒收起来了,她对面座位上之前的人下车了,又上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哥,哼哧哼哧把东西放到行李架上,拉起车窗,冲着站台上送行的人说道:“哥,你回去吧,你跟娘还有俺媳妇说,甭惦记俺,等俺打工挣了大钱回来,给咱家盖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