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付凉。”

他听见胸膛处传来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

她……哭了。

付凉有一瞬间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不等他想着该如何开口时，对方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

阳光下，女孩站在他一步远处，红着眼眶，眼中含泪，嘴角却在微笑。

她不知何时摘掉眼镜，露出的眼瞳被泪水浸染后越发明亮，仿佛两颗宝石熠熠生辉。

她抽了抽鼻子，抹掉眼泪，又道了一声：

“谢谢。”

少年低下头，掩饰住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要命，她这个样子，好想抱。

“走吧，去医务室。”

二人继续前进，空气有些沉默，半响，前头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

“叶暖，你不是挺厉害的么，为什么要放任别人欺负你？”

当时，为什么要帮高珠开脱呢？

因为她习惯于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博得观众的同情，而选择在背后教训伤害她的人。

因为，曾经的她，如果当面反抗，换来的只是更加恶劣的后果，别人只会将她看作一个施暴者，没人会探究事情的本质是什么。

吃的亏多了，她学会了伪装和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