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窗帘拉得很紧,日光透进来,就变成了很淡的光线。陆以瑾开了盏床头灯,盘腿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心,低垂着眉眼,仔细帮他修剪指甲。
已经剪到了尾指。
林时予看着陆以瑾认真的模样,忽地有些恍惚。
陆以瑾没发现林时予醒了,往床尾挪了一下,把他的脚架在自己腿上,半抓着脚心,准备给他剪脚趾甲。
林时予动了动,陆以瑾抬头,轻声说:“哥哥你先别动,脚指甲好长了,我帮你剪掉。”
脚指甲有一部分吃进了肉里,碰的时候有些疼。
要把那部分剪掉,就要伸进肉里。
疼痛感更强烈了,一股脑地往上涌,让林时予攥紧了手指。
有时候疼痛会带来一种更加刺激的愉悦感。
比如此刻,又比如昨晚。
陆以瑾说:“哥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以瑾剪完按了一下指甲边缘,问林时予现在会不会痛了。
林时予看着揉皱了的被子和床单,觉得自己无比荒唐,可后悔也没有用,做都做了。
林时予心里慌乱一片,该怎么办?
陆以瑾软着声音:“哥哥,你理一下我吧。”
林时予抬眼看他,心想,陆以瑾太会勾人了,以后离他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