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多,但不宽,不用缝针,医生给伤口做完清创后,又打了破伤风针。
打完破伤风不能马上走,护士让他们在观察室等半个小时。
林时予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件之前放在车上的薄外套,睡衣松松垮垮的,和外套颜色也不搭,不管谁走这里过,都会瞄一眼他。
林时予端坐在座位上,忍受着路人接连不断的窥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不体面过,表情越来越冷。
陆以瑾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
陆以瑾见林时予没躲,试探着将脑袋压到他肩膀上,再往前挤了挤。
细碎的头发蹭到林时予的脖颈,有点发痒。 “为什么故意抓玻璃?”林时予问。
陆以瑾不动了,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林时予声音冷下来:“你又撒谎。” 陆以瑾坐直身子,真诚地解释:“没有撒谎,我就想试一下,碰上去会不会疼。”
“你二十几岁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林时予质问道。 “我知道,但那个时候,没压住好奇心。”
“不是好奇心,你生病了。”林时予蹙着眉,眼神又冷又硬,“你最好马上去做心理辅导。”
陆以瑾乖乖点头答应。
回去的路上,麻药劲过了,陆以瑾一直哼哼唧唧的,说手好疼,难受。 林时予看都没看他一眼,压在超速的边缘,径直把车开到停车场。 他们走的匆忙,蛋黄还落在林时予家,陆以瑾便跟着林时予进门。
一进门,踢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剧本,陆以瑾捡起剧本,把压折的书页抚平,还给林时予,问:“哥哥,你真的会接这部戏吗?”
陆以瑾受伤的手掌上涂满了碘伏,黄橙橙的一片,看起来很吓人,林时予抿着唇,将视线移开。
“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以瑾沉默地走到猫爬架旁,单手抱起蛋黄,又走回林时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