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满鼻子都是陆以瑾身上的气息,气得心口剧烈起伏。
林时予仰躺在床上,对上陆以瑾偏执疯狂的眼神,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说:“陆以瑾,我手好疼,刚才你把我扔在床上的时候,撞到了床角。”
“你看,都磕青了。”林时予将手举到陆以瑾面前,“好疼。”
当陆以瑾情绪失控时,这是对付陆以瑾最好的办法。
陆以瑾停住动作。
林时予又说了一遍:“特别疼。”陆以瑾握住林时予的手,渐渐平静下来。“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力度,”陆以瑾往他手背上吹了吹,小心揉动淤青,边揉边看林时予,“你忍一下,揉散了很快就会好。”
珍而重之的动作,以及疼惜的眼神,仿佛刚才霸道执拗的他没存在过。
“你带蛋黄回去吧,我困了,”林时予压抑着内心的气愤,慢慢收回手。
陆以瑾:“哥哥,你生气了?”
“没有,”林时予平淡地说,“现在十一点半了,是睡觉的时间。”
陆以瑾坐在床沿边,看着林时予:“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抿唇。”
林时予被陆以瑾拆穿,没再假装,反问道:“我不该生气吗?你抢我的剧本,还想对我……”他没把话说完,换了个坐姿,和陆以瑾面对面,认真地开口:“我很不喜欢你这样,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充其量也就是我的前男友,不要越线。”
陆以瑾眼里的光黯淡下来。
陆以瑾扣子解了一半,显出明朗的腹肌线条,林时予让他把衣服穿好,冷漠地说:“你把蛋黄送去宠物店寄养,明天别来了。”陆以瑾沉默地系好扣子,捡起地上的领带和外套,穿戴整齐后,走到床边,问林时予:“蛋黄脾气那么差,被别的宠物欺负了怎么办?”“它是你的猫,”林时予依旧冷着脸,“我为什么要管?”
陆以瑾难过地看着林时予:“哥哥现在连蛋黄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林时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