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阿瑾,很可怜的。”
悲怆又心疼的语气,听得人心头泛酸。
林时予想,陆以瑾那么爱笑,那么爱撒娇,走的路应该鲜花盛开,不能有一点阴霾。
可偏偏不是。
林时予还记得当初捡到蛋黄的时候,陆以瑾身上带着伤,却觉得无所谓,因为已经习惯了,后来陆以瑾再提到陆新耀,表情平淡到毫不在意。
直到昨天,林时予才听陆以瑾谈起母亲和外婆,陆以瑾说,她们对他很好,然而一个自杀,一个又得了老年痴呆。
仿佛所有的意外和苦难都堆积到陆以瑾身上。
柠檬水喝到了底,冰块还在,光秃秃地卧在那里,被室温烘得加速融化。
走廊的门被推开,陆以瑾扶着外婆走进来,一眼望见林时予,弯起眼睛朝林时予笑。
林时予抬头看着陆以瑾,心想,命运不偏爱他,我偏爱他。
林时予把杯子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喊了句外婆。
外婆手里还拿着洋桔梗,却忘记了林时予,问他:“你是谁啊?”
“我是林时予,”林时予顿了顿,又说,“是阿瑾的男朋友。”
这次外婆听懂了,马上苦恼起来,忙不迭地说:“可是阿瑾也是男孩子呀。”
转头看陆以瑾,严肃地皱眉:“那这样怎么生孩子呢?”
“外婆,能生的,”陆以瑾接过话,“下次我们来看你,给你带个小崽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