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有一道题不会,能不能教教我?”陆以瑾很乖地望着林时予。
每次都用这个理由,林时予刻意冷下脸,手指敲了下铜制的把手,说:“我现在不太方便,你可以明天去学校问老师。”
何欢正在打游戏,骂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清晰入耳。蛋黄窜出来,从门缝里冒出脑袋,耀武扬威地盯着陆以瑾,喵了几声。
“为什么何欢在,你就不方便让我进去?”陆以瑾委屈至极,眼睛瞬间湿了,样子可怜到不行,“你要和我撇清关系吗?”
林时予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不带情绪地说:“其实我不需要朋友,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就很好。”
停了几秒又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无趣,不讨人喜欢。”
“那何欢呢?”陆以瑾问。
“他例外。”
陆以瑾很快地闭了下眼,低下头,把眼里暴虐的情绪尽数遮掩住,缓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林时予,眸子里满是真诚:“哥哥,没人会不喜欢你。”
“以后别叫我哥哥了,不太合适,叫学长或者名字都行。”林时予冷淡地说。
陆以瑾往前走了点:“你在闹脾气。”
林时予半垂着眼睛不看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会和别人闹脾气。”
因为从来都没人在意。
何欢游戏都打完一盘了,发现林时予还没回来,纳闷地从沙发上起来,探出大半个身子看向门边。
不仅看到了林时予,还看到了陆以瑾,两个人跟柱子似的杵在那,跟闹矛盾的小情侣似的,一个不高兴,另一个不知道怎么哄。
何欢竖着耳朵仔细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这怎么听起来要人哄的是林时予。陆以瑾确实在撒娇,但话里话外,都不是被动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