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敲门的时候,林时予刚洗完澡,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来,去卧室把睡衣换了,才出来给他开门。
蛋黄一听到开门的声音,警觉地抬头,下一秒立刻冲上去,没等碰到陆以瑾,被林时予一把抱住了,关进了放在电视柜旁边的笼子里。
陆以瑾和蛋黄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半个月内,陆以瑾被蛋黄挠破的衣服最少有七八件,这还是林时予一直拦着的结果。
一开始蛋黄是想抓陆以瑾脸的,被林时予骂了,才退而求其次抓衣服,林时予给陆以瑾转了笔买衣服的钱,陆以瑾没收。
逼得林时予把蛋黄关进书房,但它习惯了在客厅,叫得特别厉害,林时予最后买了个大笼子放在客厅,陆以瑾来了,就把蛋黄装进去。
蛋黄丧气地趴在笼子里,把脸对着墙,悄无声息地颓着。
陆以瑾委屈地说:“蛋黄每次都凶我。”
林时予没接他的话,把笼子门关好,问:“晚会结束了吗?”
“还剩几个节目,我们班的那个节目演完后我就走了,”陆以瑾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你都没去。”
说完想到什么,又兴致冲冲地拉他:“哥哥,你快看我。”
林时予便看了他一眼。
陆以瑾笑起来,仰头凑到林时予眼前,用很软的声音说:“我今天擦了口红。”
“看不太出来。”林时予说。
陆以瑾站的地方刚好是林时予放落地镜的位置,就偏了下头,亲了亲镜子。
是很淡的西柚色,将唇形完全拓了上去。
他又回头看林时予。
眸色深得似一口井,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人吸进去,有种欲说还休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