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望着林时予的眼睛,歪了歪头,笑得残忍又天真。
两人对视了几秒,林时予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转身往外走。
何欢大着嗓子问:“宝贝儿,你走了吗?”听起来像是喝醉了,那边掷骰子的声音一同传过来,飒飒作响。
“没,我现在过来。”林时予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加快了脚步。
那只猫弓着身子,敏捷地从地上跃起,在它起跳的瞬间,林时予下意识伸手接住,猫稳稳当当地落到他怀里,讨好地叫了一声。
确实是他养过的那只,林时予停住了,顺着毛摸它的背脊,下一刻连人带猫被拖进昏暗的包厢。
挣扎间猫跑了,趴在台上疑惑地望着这边。
厚重的门将走廊上的声音隔绝,林时予倒在沙发上,被灯刺得微微眯眼,陆以瑾压着他,一只手摸索着关了灯,低下头。
“陆以瑾,你发什么疯?”林时予侧开脸,不让他亲到自己。
陆以瑾单手握住林时予的两只手腕,按向头顶,制止住他的挣扎。
“我昨天回的国,在你家楼下等了一晚上,可是你不在,一盏灯都没有。”陆以瑾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有点哑,“蛋黄很想你,我更是。”
蛋黄在角落里喵了一声。
“那把蛋黄还给我。”林时予冷淡地接话。
“你只要蛋黄,不要我了吗?”为了避免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陆以瑾半曲着一条腿,小声说,“哥哥,你好狠心啊。”
又用撒娇的语气抱怨道:“你刚才抱了蛋黄,都不抱我。”
林时予体温偏凉,陆以瑾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耳边,灼热带起一阵轻微的瘙痒,而黑暗又将这种感觉无限放大,林时予想,他是个骗子,又要来骗我了。
陆以瑾一只手空着,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摩挲林时予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他的唇形,最后停在饱满的唇珠上,轻轻按了按,质问道:“刚刚是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