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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年说到这,忽然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的妹妹温婉也曾是进退得宜的大家闺秀,这十多年来,却是活得不成调。

温斯年怕云娆见了温婉时会难受或是难堪,简略地跟她解释了下她的生母温婉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温婉为威永侯嫡女,这一生,哪里都如意,就连夫君也是她亲自挑选的,偏偏唯独在子嗣上,由不得她。

她虽是带着十里红妆的嫁妆,低嫁给了一个出门寒门的探花郎,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这门亲事。

幸好这探花郎没有辜负她的真心,对她情真意切,甚至在上门求亲时当众发誓,愿与温婉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这个探花郎就是岑铮,两人成亲之后也的确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可偏偏就在温婉生岑煊时,遇上了难产,后来虽然母子平安,大夫却直言她日后恐难再有子嗣。之后几年,果然如大夫所言,即便幸运地怀上了孩子,却每次都没能熬过三个月,孩子就没了。

她的身子本来就因为生岑煊时大受亏损,接连流了几次孩子之后,更是大不如前,岑铮不愿她受苦,久而久之,鲜少留在她房里过夜。

如此过了一年,温婉终于忍不住抹着眼泪质问岑铮,问他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

说自己不是不能容人,更不会怪他违背誓言,若是他真在外边养了外室,直接抬回府当小妾便是,不必如此偷偷摸摸,还坏了自己的名声。

也不怪温婉这么想。

岑铮没有纳妾,就只有她一个正室,可是他这一年来,虽然一样为她四处求医,想办法调养她的身子,却一次也没有碰过她。

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碰自己心爱之人?府里又没有小妾,温婉自然只能往外想。

岑铮哭笑不得,耐心解释,温婉却听不进去。

她从小就特别喜欢小孩,尤其喜欢女孩,哥哥温斯年头一胎就生了个女儿,她不知道有多羡慕。

温婉是生性要强,除了新婚之夜,还没在岑铮面前哭过,岑铮一见她哭就乱了方寸,只能手足无措的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