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没精打采地坐着,拿着手机打麻将,随便吧,能见人就行。
梁秉带俩姑娘到酒柜找人,扯嗓子喊了半天,向枝迎了上来,不高兴地看着他,“叫魂儿呢?”
尧尧跟在她身后出来的,原先的马尾放了下来,卷成水波纹,向枝化妆技术有限,只是给她涂了粉底,画了眉毛和眼线,为了提气色又加了一点儿腮红。
没有什么换脸的效果,只不过整个人的气质娇俏可爱了很多。
“哟,尧尧啊。”梁秉左边一个女生嘲弄地笑了笑,“你要是想打扮我可以把我的造型师介绍给你认识啊,你这样子啧,有些不伦不类的,究竟是想走韩风还是日系啊?姐们儿我真是看不明白。”
说着,和旁边的姑娘相视一笑,捂着嘴儿都挡不住刻薄劲儿。
向枝刚打算上前说两句,就被尧尧挡在后面。
她拢了拢头发,面无表情地走向梁秉,出其不意地踩了那个女生一脚。
“叫我干嘛?”她问梁秉。
梁秉怔了怔,把眼神从她脸上挪开,弯腰扶着惊慌捂脚的大长腿,埋怨道,“找你还能干嘛啊?”
也对。
尧尧苦笑几声,扯下手腕上的皮筋,三下五除二把头发又扎了起来,回过头看向枝,“谢谢啊。”
说完便从大门离开了。
梁秉扶着大长腿在椅子上坐下,眉头皱着,问向枝,“她干嘛去啊?”
“我怎么知道?”向枝耸了耸肩,“可能要回家洗个澡吧,这里骚味儿也太大了。”
说完看着那个嘴贱的臭女人,捂着鼻子走了。
祝昀起坐在沙发上,微微侧着身子,看到这一幕,短暂地失语。
旁边有姑娘凑上来敬酒,他端起杯子敷衍地碰了一下,不久,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尧尧走了以后,向枝更无聊了。
她在厨房待了许久,研究了一下冰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杨姨买来得食材。
刚刚外卖来得时候她和尧尧躲在屋里,没吃到什么,这会儿正觉得有些饿,看冷藏室里有大骨汤和手擀面,就琢磨着要给自己下个面吃。
刚开火,厨房进来两个大长腿,一人一边走到她面前,抱着臂,表情不善。
打眼一瞧,就是刚刚把尧尧气走的那俩女人。
“姐们儿,这新房子是你的吧?”其中一个问。
向枝拿着锅铲点头,心里吐槽,不知道谁搬家就敢来凑热闹,脸皮真够厚的。
“感觉这布局不是很好呢,你看,客厅都没有绿植。”另外一个嘴也欠,“我有个哥们儿,他叔叔是看风水的,很多明星都找他看,要不我帮你约一下?”
“不用了,我觉得蛮好的。”向枝假笑道。
“你不是没钱吧?”左边那个嫌恶地看着她,刚准备出声讥讽,右边那个刚刚被踩一脚的女人拉住了她,笑着看向枝,“我们没什么恶意,看一次也不贵,就二十万,还没一间厕所贵呢。”
“我跟你说,风水这种东西还是讲究一下比较好。去年,我有个朋友也是刚搬家,因为厨房位置不好,说是在西北角压了气运,结果没俩月就出车祸了,重症监护室待两星期,病危通知书下了十几张,家里人还是不信邪,就是不换,结果人没救回来,死了,你说倒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