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好出来,向枝已经抱着手机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勾了勾嘴角,走到她旁边,半蹲在地上偷看。
向枝的瞳色浅棕,连睫毛都不是普通的黑,长而卷翘,闭上眼睛便是流畅的圆弧,娇俏可爱。
确实是累坏了。
电影节忙了半天不说,还被神经病划了一刀,在医院没休息多久,又出了这劳什子破事。
她怀里抱着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祝昀起眉心一皱,接了电话二话不说报了特助的号码,语气不善地说,“有事找他,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罢把手机扔到一边,避开伤手,把向枝抱起来,放到了主卧的床上。
帮她盖好被子,调整好室内温湿度,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轻轻阖上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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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枝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脑袋一片浆糊,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的天花板吊顶,才想起自己正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