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开心地戴上头盔,坐上了车。
这一幕被马路对面的一个男人尽收眼底。
祝昀起一个小时之前就在七泓楼下候着了,昨儿向枝当他的面接了这个男人的电话,虽然不是有意,但他还是听到了他们的约会。
傍晚六点,公司楼下见。
祝昀起面容沉静地坐在车里,右手手腕还固定着夹板,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夹着一根烟,搭在按下的车窗上。
等待向枝的近一个小时里,他抽了四根烟。
祝昀起望着青灰色的烟雾,蓦然想起了他出事那晚。
谁也不知道,祝昀起醒来后偷偷调了医院的监控。助理把那两个小时的视频传给他,他便握着手机看了一整天。
向枝大部分时候都是坐着的,纤弱的身躯蜷缩在蓝色的长椅上,从监控的俯视角度看更是显得小小的一只,像小动物般脆弱又无助,不时抬起头看一下手术室,祝昀起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就算把视频放大很多倍,最多也只能看见她头顶的发旋。
祝昀起眼神晦暗,看着她抽完了四根烟。
模糊的画质下,只有烟头火光那一点红始终清晰,像是烙在他心上似的。
连越载着向枝走了,祝昀起也驱动了车子。
他今天换了一辆大牛,停在路边就足够招眼了,五环外的新大路车流不多,他有意要为难,数次并行,很快就被摩托车上的人察觉了。
在等红灯的间隙,连越漫不经心地打量一眼车子,因为没看清开车人的脸,他隔着头盔瓮声瓮气地问向枝,“你认识吗?”
向枝侧身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可那句“不认识”还没说出口,祝昀起按下了车窗。
向枝眼睛瞬间瞪大,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本该待在医院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时,电话又响了。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来,看一眼屏幕,又看一眼旁边的车,祝昀起朝她举起了手机。
“下车,我有事要问你。”电话一接通,祝昀起就开门见山。
“不方便。”向枝皱着眉头,干脆地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
“谁让你说了?”向枝翻了个白眼,就把电话挂上了。
连越一直没说话,从车窗降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知在想些什么,背部绷得笔直,眼神也变得晦暗。
向枝悄悄拍了他一下,小声说,“把他甩掉。”
祝昀起坐在车里看得一头恼火,那摩托车的后座本来就高,向枝坐在后面要扶着连越的肩膀,俩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头都凑到了一起,看起来更是亲密。
他看了看手中电话被挂掉的界面,又看了看给向枝的备注,想起昨天趁她去买饭时,偷偷拿出她手机,把自己号码存进去的行为,越想越觉得傻逼。
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论不知好歹,没人能比得上这个女人了。
他按了按喇叭,略过向枝,和连越对视了一下。
这是专属于男人之间的心照不宣。
连越轻笑了一声,念道,“65l700马力的v12发动机,7档isr的变速箱,最大输出功率515千瓦”
向枝皱眉,小声道,“你在说什么呀”
“最高时速350公里”他自顾自地说完,绿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