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这儿,住人了吗?”她踮起脚朝走廊另一端打量。
那里有一扇奢华精致的大门,面上是手绘的松鹤同春图,覆着真丝花鸟的镂空金箔,就连把手都是圆形山石雕刻而成的,高级又华贵。
几个小时前,这扇门刚刚引诱了顾岑岑,现在又勾走了向枝的魂儿。
她已经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躬着身子,像个乡巴佬似的趴在门上,又想凑近了仔细看看那只鹤,又怕碰坏了镂空的金箔。
正眯着眼睛观察的时候,仙鹤飞走了。
门开了。
向枝窘迫地抬头,脸颊上因羞耻而泛起的潮红在目光触及到对方时迅速变凉。
她的手也凉,脚也凉,眼神更凉,像是血管里的血液逆流了,浑身战栗着,若不是那眼里怨恨和怅然太过分明,让她不至于毫无坚定,她都没有勇气站在那里。
祝昀起。
那个曾把她小心翼翼地捧上云端,又毫不留情让她坠落的人。
她用了整整五年的时候从深渊里爬出来,还以为早就修正了自己的心。
可他竟然,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