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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个屁的人,我们调人有卵用。”沈雷快速的道,“你稳住,千万别冲动,我们回京,各想法子联络娘娘。只要娘娘现还活着,她会出手!”

“许平安,走!”沈雷拽着许平安,“你现在出去无济于事,尽快回京才有希望!”

许平安死死咬着牙,探手摸向了藏在怀中的小玉佩,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强行压住了心中滔天的恨意,跟着沈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草丛里,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三人撤离,独自留下的裘有根闭上了眼,像孩子一样,用手捂住了耳朵。此时此刻的他无能为力,只能躲进自己厚重的乌龟壳里,不看、不听、不想。心里唯有一个期盼,娘娘,你千万要活着。

许平安三人何等身手!他们根本不可能拿两只腿跑回京,而是摸黑进了一处驿站,抢了六匹马,一人双马的连夜往京中狂奔。三天多的路程,对驿站的好马来说,一夜足以跑完。

他们在玩命的奔跑,黄鸿安却在慢条斯理的虐人。

杨景澄不愿跪。宗室世子,真真切切的只需跪天地、跪父母、跪至亲亲长。他一生从未跪过任何陌生人。

然而,蒋兴利特特把黄鸿安派出来,其目的昭然若揭!但凡换个人,便是有虐囚的喜好,也不会似他这般极尽羞辱。

杨景澄越不愿意干的事,黄鸿安越要逼杨景澄去干。颜舜华的另一根锁骨,亦被上了弯钩。一次次的昏厥,一次次的被弄醒。颜舜华已经哭不出声了,但她也没有求饶。她不知道所谓的木驴是什么,只是无比眷念的看着杨景澄。因为,看一眼,少一眼。

她已成杨景澄的拖累,她必须想办法结果自己了。

杨景澄前日的鼓励,宛如笑谈。他猜测路途必有艰难险阻,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夫妻会落到此般境地。黄鸿安站在颜舜华方才搬来的石头上,揪着他的头发,逼的他不得不站起。却又一下一下的踢在他的膝弯处,要把他踢跪下。

一开始打定主意不听不看的裘有根,此刻却蜷缩在草地里,右手按在心脏处,大口的喘息着。

直至心灵手巧的锦衣卫们,真的用木料敲出了个木驴。杨景澄终于跪了下去。

裘有根的脑子轰的炸开!所有的理智与冷静,瞬间烧成了灰烬!他用极快的速度飙出了草丛,扑向了杨景澄。

“敌袭!”不知谁喊了一句,几十个看热闹的人齐齐抽出了刀。鲜血飞溅,裘有根精湛无比的杀人技发挥到了极致。他挥舞着刀,灵巧的穿梭在人群里。所过之处,无不有血线飙射。

不过转眼之间,锦衣卫已经接连倒下了十数人。

“围住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