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杨景澄忽然喊道。
“在。”
“我的示警,真能及时抵达京城么?”杨景澄问。
丁年贵平静的道:“世子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皇权争夺,刀刀见血。那是郡公的战场,他赢是他有本事,输也是他技不如人。”
杨景澄无言以对。
“我特特挑了靠得住的线路,但章首辅先手,我的示警不可能早于他们传信。”丁年贵看向杨景澄,目光幽深,“世子现可以想一想,如若郡公落败,您将何去何从。”
杨景澄笑道:“我有一事想问。”
“世子请讲。”
“我看你们多半只盼着富贵到老,并无多大的野心。”杨景澄极认真的问,“那为何,每个人,都盼着我登上皇位?”
“信你。”丁年贵答的言简意赅。
杨景澄:“……”
丁年贵忽的轻笑出声:“人心都是偏的,我们是您的人,自是向着您。郡公身旁一大群,亦只能向着郡公。世子书读的少,要不要我替您补一课《邹忌讽齐王纳谏》?”
杨景澄的脸瞬间黑了:“你读书多了不起啊!?”
“是挺了不起的。”丁年笑道,“至少不会问出这般傻问题!”
杨景澄恼的一脚踹了过去,丁年贵不避不让,生生受了他一脚,却是没事人一般的道:“世子仔细些,你身上的伤没好呢,仔细伤口裂开了。”
杨景澄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