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您确定您没在学刘备,用仁爱关怀感化我?让我不惧生死,为您效命?”
杨景澄:“……”
被说中心思的杨景澄略僵了僵,幸而他好歹在官场滚了半年,多少有些城府,不至于显露出来。
丁年贵再次轻笑出声:“行,您说服我了。”
杨景澄不由一愣。
“至少您愿意考虑我的生死。”丁年贵的目光里带了些许的无奈,“您千万小心些,队里除了许平安,其余的人我谁也不敢保证是自己人。”
杨景澄沉声问:“自己人的意思是?”
“我是太后的人。”丁年贵道,“至于其他的,太后的、圣上的、章首辅的、甚至华阳郡公的……谁知道呢?”
“你这话说的,我连你的不敢信了。”杨景澄道。
“本也不该信。”丁年贵道,“我与世子的羁绊,无非是个从没见过面的表妹。男人为了前程,妻儿老小哪个舍不下?表妹算个屁!”
“我看人从不看亲缘关系。”杨景澄道,“我看人挺准的。”
“哦?”
“宗亲那么多,我直接挑华阳哥哥的大腿抱了。”杨景澄笑,“怎么样?眼光毒辣吧。”
丁年贵哭笑不得:“您难道还去抱长乐郡公的大腿不成?”
“可是全京城,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敢跟华阳哥哥耍赖打滚的?”杨景澄靠在了门框上,懒洋洋的道,“不看人对己,只看人对人。我就是看我哥愿舍下脸面去赈灾,才敢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的。我不怕他,我不觉得他可怕,才是根本。抱大腿什么的,玩笑罢了。”
“而你,”杨景澄笑的两眼弯弯,“没见过的表妹,能絮叨人半下午内院掐架的,怎可能是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