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年贵被杨景澄看的后脊发毛,讪笑道:“世子,您对我有甚不满意的,务必直说,我一定改!”
杨景澄轻笑出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丁年贵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杨景澄紧接着道:“彻底做我的人?”
丁年贵立刻哭丧着脸道:“我妹妹且在康良侯府呢,世子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哈哈哈,逗你玩的。”杨景澄笑过一回,又道,“不开玩笑了,我问你一件事。”
丁年贵一脸生无可恋:“问吧,横竖娘娘的密事我不知道几件,犯不了忌讳。”
杨景澄收敛了笑,沉声问道:“章首辅与康良侯联络密切么?”
丁年贵点了点头,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章太后派他们侍奉杨景澄,首要防备的正是章首辅。因此,下章首辅的黑话,不能算叛主。当然,翌日主子翻脸,非摁头强扣罪名,那也只能认了。要不怎么说赶上个心善的主子,是八辈子修来的造化呢?
杨景澄忽然换了个姿势,背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头微微抬起,看向遥远的天际。声音也似从天外传来般的缥缈:“那,你认为章首辅想造反吗?”
刚松懈下来的丁年贵瞬间紧绷,他糟心的看着杨景澄,下黑话与密告谋反,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下黑话至多让章首辅晚景凄凉,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漫说杨景澄目前只是个落荒而逃的小世子,便是他已荣登宝座,此话亦不敢随便乱说的!
“你的人离我们有多远?”杨景澄问。
丁年贵有气无力的道:“不是他们能不能听见,除了我他们可不能随意窃听世子说话。只是您的问题,我一个小人物答不上来。”
杨景澄冷哼一声:“所以你可以随便听我说话,还要不要听我今晚宠幸了哪个美人?”
丁年贵理直气壮:“您不是谁也没碰么?”
“你大爷!”杨景澄怒道,“你还真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