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搏斗的杨景澄耳朵动了动,却是这一分神间,就被马健一拳打在肩头。这还是马健手下留情了,否则他脸上该挂彩了。连忙按下心中好奇,认真应对。今日天有些阴,故黑的比昨日早些。马桓看了看天色,朗声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吧。”
杨景澄抹了把汗,笑眯眯的道:“时候还早,师父留下来吃个饭?”
马桓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方才楼英的话叫他听见了?目测了下两地的距离,不由惊异杨景澄的耳力!想到此处,他顿时陷入了踟蹰。楼英一个借住的他能糊弄,对上锦衣卫他又如何隐瞒?只怕稍有破绽,反倒令杨景澄起了疑心,自己去查一回,必会引出更大的事端!
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楼英也是个有眼色的,杨景澄好端端的留马桓吃饭,又没开口叫自己,必有事要商议,很识趣的寻了个借口走了。
杨景澄见马桓神色有异,当即打发了马健几个,请马桓到屋中说话。马桓到底想理一理思绪,便寻了个借口道:“世子满身的汗,风吹着易着凉。且去洗澡换衣裳,我也要回去一趟。两刻钟后,再来叨扰如何?”
1引自百度百科
第113章 隐士 汗津津的的确不舒服,横竖……
汗津津的的确不舒服,横竖不急一时半会的,杨景澄爽快的答应了。各自回房梳洗换衣,两刻钟后,马桓准时回到了东院。杨景澄已在一进的厅堂里设下了小宴,专等他上门。
马桓苦笑一声,这位小爷真不好糊弄,合该去北镇抚司查案的。无奈的躬身行了一礼:“非有意隐瞒,实有些苦衷,请世子恕罪。”
见马桓爽快承认,杨景澄心下满意了几分。他不怕府中之人有来历,只怕他们心里藏了奸。多少豪门大户亡于刁奴手中,朝夕相对之人,不得不防。于是他温和笑道:“我素有些好奇心,让师父见笑。”
说让人见笑,却没提放他一马,马桓不由觉得杨景澄比瑞安公难缠多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身家性命捏在别人手中,也只得老老实实的道:“并非甚新鲜事,当年我在边疆杀敌,偏有个纨绔非要纸上谈兵,不听调度。那时恰蒙古有骑兵突袭,要紧时刻,我把他砍了祭旗。仗是打赢了,可……”
马桓苦笑着摇头,“京里有名有姓的公子哥儿岂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总兵不舍得叫我偿命,与了我几十两银子,叫我逃生。我原想换个地界接着当兵,却是九边处处有我的通缉令。所以,唉……”
杨景澄笑道:“那此前你说你是亲兵?”
马桓道:“不算扯谎,倒也做过几年亲兵。正是做亲兵时展露的头角,一步一步爬上去的。”
杨景澄略略思量了一回,能直面蒙古,且敢于在阵前斩人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于是他试探着问:“游击将军?”
马桓愣了愣,随即拱手道:“世子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