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接了银子,又给杨景澄磕了个头,哽咽道:“世子是个好心人,菩萨看着呢,定保佑世子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杨景澄笑笑,命人送她出去,自己也打马朝北镇抚司衙门去了。不是他性子急,只是时下礼教森严,对女眷尤其的苛刻。他怕自己去晚了,齐家闹出什么风波,把那丫头逼的寻死倒不好了。尤其是那日他确实有些思虑不周,再怎么着也得偷偷的治伤,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人行事。得亏他现没老婆,不然可真不好收场。
很快走到北镇抚司,杨景澄也不去所里,径直往正堂寻华阳郡公。他这两日原在家等着吏部的调令,此刻赶来衙门,华阳郡公料定有事,便放下手中的笔,直接问:“何事?”
杨景澄看了看左右,恭敬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阳郡公挥退了左右,道:“说吧。”
杨景澄只得又把昨日的经历与今日吴妈妈报信的事重复了一回,末了看向华阳郡公,陪着笑脸道:“如今形式紧急,我父亲又跟齐侍郎不熟,求哥哥去给我说个媒!”
华阳郡公险些被口水呛着,以他在外的凶名,这小子确定是要他去帮着结亲而不是结仇?
再次看了看左右无人,杨景澄大着胆子挨近了华阳郡公,嬉皮笑脸的道:“好哥哥,救人如救火,你帮我一帮吧!我倒是可以请旁人,只怕旁人没那个脸面,叫齐成济那老学究打了出来,再逼出了人命,你弟弟我就没媳妇儿啦!”
华阳郡公心累的道:“我从没替人说过媒,寻我干这样的事,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有什么要紧!谁还没有个第一次!”杨景澄笑道,“朝廷郡公去说媒,天大的体面!就当给我媳妇一个面子呗。”
华阳郡公黑着脸道:“不去!”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令朝廷上下闻风丧胆的存在,跑去别人家里说媒,他丢不起这人!
可杨景澄却不依不饶,他此生最恨老学究,大清早的听闻齐成济不干人事,诚心要吓他一吓,遂缠着华阳郡公不肯松口,绕着圈儿的磨着。
华阳郡公恨的咬牙切齿,这小子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了是吧!?气的腾的站起身,一个擒拿就向杨景澄抓去。杨景澄反应亦是极快,脚步一侧,身形一偏,就躲了开来。随即一个扫堂腿,逼的华阳郡公后退了两步,趁着他没站稳的当口,纵身扑了上去。
华阳郡公一惊,不待他回避,杨景澄已来到了他的身前,一拳挥出,拳头带着劲风直袭面庞!华阳郡公方发觉自己避无可避,正想伸手格挡,那拳头便停在了他的脸旁。鬓边的发丝叫拳风带的飘起又落下。杨景澄收拳后退,拱手道:“哥哥承让!”
华阳郡公抬腿就是一脚,直踢在杨景澄的大腿上,踢的他嗷的惨叫一声!方整了整衣裳,坐回了椅子上,淡淡的道:“不去,别闹!”
杨景澄毫无形象的趴在案台上看着华阳郡公:“好哥哥,别那么不讲义气!你打也打了,训也训了,再坐着不动,不够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