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景不长,这些划船出了一身汗,这里又没有女人,干脆脱了衣服在河里洗澡,霎时,尽是一片鸡飞蛋打的不可描述场面。
“咳咳。”胡善祥干咳一声,“微臣告辞……要回去写殿下今天的起居注了。”
朱瞻基化名为朱木头,一直在第七营里和幼军同吃同住同训练,划龙舟和射柳都报名了,参加重重选拔,身先士卒。
一开始,朱瞻基长得帅年纪小,幼军都是粗鲁的无产无业游民,弱肉强食,对他多有轻视欺负之意。
还有些龙阳之好的人冲过来当他的“保护人”,自告奋勇的和对方打架,来博取他的好感。
面对截然不同态度的两种人,朱瞻基先是隐忍不发,为了方便划船,他在龙舟选拔上脱了上衣划船,露出前胸后背一道道可怖的伤疤,伤疤是底层男人的勋章,一下子震慑了不少人。
河畔围观者窃窃私语。
“看不出这个小白脸是个狠角色啊。”
“人不可貌相。”
“这不是第七营的俏木头嘛,没想到是个疤身俏郎君。脸好看,就是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可惜了……”
“吹灯拔蜡之后,看得见啥呀,身段好就行了……”
议论声越来越下流,朱瞻基充耳不闻,还用眼神阻止了蠢蠢欲动的暗卫们,听到一声令下,挥着船桨划船。
经过五轮比赛,朱瞻基入选了幼军龙舟队。
朱瞻基划得全身是汗,懒得去澡堂,干脆也在河边洗澡——他稍微讲究一些,穿着裤子。
一伙落选的幼军不服气,趁着他沐浴,互相使了个眼色,不怀好意的靠近,想要群起围之,教训疤身俏郎君。
朱瞻基早就防备,在水下踩着一支船桨,当即挥起船桨当大刀,以一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