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赶我走做什么?”向祈更是疑惑:“还没成婚呢这便看厌了。”
颜姝索性不理他,背过身去拿被子将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向祈又孩子胡闹似的去揪人的被子,眼见颜姝是真的困得懒得理他,向祈很识趣的想起了正事:“算了,不闹你了,脚给我。”
有人在装睡,向祈便自个儿去拽,握住人的脚踝,拿手上去比了个大致的尺寸,挣扎之间,银铃脆响,向祈这才注意到那脚踝上的一串东西,他记得这玩意还是当初自己系上去的。
“还留着呢?”向祈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自言自语:“你这手上倒是空荡荡的,改明给你送几套手钏来?”
颜姝愤愤道:“你干脆打副大金链子把我栓你身边得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向祈故意道:“我回去就让他们安排去,在床头打副大金链子。”
“你敢!”
向祈逗了她这半宿,心满意足的翻窗溜了,只是苦了颜姝,第二天天没亮便被人拽了起来,眼底带着倦意,施了好些脂粉才压下去。长公主亲自上门来接她,颜姝不敢让人久等,匆匆收拾一番便随她登了雍王府的门。
长公主为那孩子送过了贺礼,开始为颜姝一一引荐这席上的人,她为人亲和,待人都是一样的不分薄厚,弄得人心里都颇为熨帖,年纪大的便嘱咐人好好保重身体,对着那些小辈也没有刻意摆架子,甚至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的女眷她都能叫出名字来,倒是使得众人心头都感念的紧。
颜姝随着她,基本将这席上的人摸了个大概的底,册封的旨意刚下,长公主身边跟的是谁众人心里都心知肚明,是以对着她也格外客气,雍老王妃知道这是个身子骨弱的,不敢让人久站,寒暄一番也就将人请到了楼上的雅舍,倒是清雅自在的紧。
身旁没有别人,长公主倒是随意了许多,握着她的手道:“冷吗?让他们多加些炭火来?”
颜姝摇了摇头,长公主又道:“昨晚没睡好吗?”
昨晚向祈跑这胡闹了半宿,颜姝怎么能睡好,但这话又不能当着承国公主的面说,只含糊的说是做了梦没怎么睡。
长公主关切的一番,着人去取了些百合花制的香囊,让她带着安神,这便又跟她说起了那些个女眷的事,从出身、性格、喜好说到了夫家的门第、师从何处、可还得用,哪些是需要笼络的,哪些是不太打紧的,还有一些便是要刻意防着的了。
“你以后总归是要应付这些的,提前跟你说你心里也好有个数。”
颜姝道了句谢,承国公主只说她太客气,怎么随意怎么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