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幽王得了允准,片刻都不想在这京中多待,再加上自己的心腹下落不明,心中实在难安,草草的打点一番便出了城,岂料离京不久便出了事。
正如向祈所料,长平王早早派人在必经之路上埋伏,裴铭率人紧跟其后盯着他们,放任他们自相残杀,等到混战结束,幽王被人斩杀,裴铭等人犹如天降般将动手的那些人当场扣押,回京复命。
向祈早上被人请进了宫,直到午时方回府,还未及歇上一口气,便被裴铭等人请了过去,那些行刺之人暂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向祈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定,也不废话,开口道:“你们领谁的命行事,孤清楚,你们更清楚,今日之事招与不招结果都是一样的,是想痛快些画押,还是想将诸般刑具尝试个遍,自己选,不过孤要强调一点,在这儿,想求死,是万万不能的!”
这些人原是不肯招认的,可向祈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同伙用刑,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诸般酷刑更是不忍直视,若有受不住断气的便换下一个,如此反复,这些人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
向祈将供词丢给裴铭,取出手帕将十指挨个擦干净,这才不紧不慢的吩咐道:“准备动手吧。”
“殿下,”太子府的管事匆忙的跑了进来,来不及让人通传便叩首请罪道:“颜姑娘她出事了!”
驿馆内,长平王急匆匆的找到常山王,老实道:“我给你交个底,咱们怕是无路可退了。”
派出去的人手迟迟不归长平王便料想出了事,他此刻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自己这是钻进别人设好的局里了,而这京中有心思和能力给他下套的人除了向祈还有谁?诛杀亲王罪同谋逆,他可不觉得向祈会放过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长平王道:“反正这谋反的罪名已然坐实了,与其等着向祈来追究,不如咱们顺势反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常山王在室内来回踱步,恼道:“我告诉你不要动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反正现在结果已然是这样了,”长平王满不在意道:“向祈那小崽子设了这么一个套,这目标恐怕不仅仅是兄弟我,眼下幽王已然没了,兄长觉得那六亲不认的混小子会放过你吗?”
常山王沉思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没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反与不反都是一样的,反正横竖都是死,赌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把人带上来,”常山王沉声吩咐,自有随从将颜姝带了上来,上次在太子府长平王曾偷瞄了颜姝一眼,此刻又见故人,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末了和常山王对视一眼,“或许这就是天意?”
若颜姝真如传闻般得向祈偏爱,那他们兄弟俩也不算是无路可退。
太子府中,向祈得了消息便将颜姝常去之处搜了个遍,因着事关女子声誉不宜声张,向祈没有惊动京畿大营只让自己的亲卫去寻,此刻苦寻无果正是气恼,常山王的书信就送上了门。
“拿女子做文章,”向祈冷笑一声,随手将书信烧掉,“也就这点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