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镜与之寒暄几句,前去向安王行礼。
“宗镜见过殿下。”
“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安王打量他, “怎么比之前看着瘦了些。”
“可能天冷缩了水吧。”
“哈。”安王指着肖宗镜, 笑骂道:“竟敢与我玩笑了。”他看向姜小乙,“这位是……”谢瑾上前半步, 介绍道:“父亲,这是我之前提过的侍卫姜小乙, 他进营有段时间了,这次军饷的案子立了大功,陛下特赏了吉祥令。”
“哦?我瞧瞧……果然是少年英雄。”
姜小乙忙道:“属下惶恐, 这案子其实都是大人的功劳。”
“不必自谦, 陛下既赏了你吉祥令,足以说明你的功劳。”安王转头,又对谢瑾道。“宗镜看人眼光一向好,不像你, 常被倨傲蒙蔽双眼,识不得真珠。”
“父亲教训得是。”谢瑾笑道,“所以营里才是他说了算。”
说话期间,周围大臣也围了上来,姜小乙自觉后退,站到角落随侍。又过了一会,永祥帝派人送来贺礼,姜小乙随众人一同跪拜。
永祥帝送给谢凝的贺礼中最贵重的是一件琉璃金刚法螺,个头极大,年代久远,嵌满了各色宝石。此外还有数样佛门法器,各个流光溢彩,名贵非凡。太监尖细的嗓音一件件念礼物,介绍这些都是经东山寺主持广恩禅师作法护持的法宝。
姜小乙悄悄看谢凝,发现她的神情远不如刚刚那么开怀。不止是她,还有谢瑾,更是阴沉着双眼,把不满写在脸上。再看肖宗镜,虽说不像谢瑾那么挂相,但明显心情也是颇为凝重。
好像这三人都不欢喜……
姜小乙心道,这永祥帝还真是送了个好礼。
这位广恩禅师姜小乙也略有耳闻,他是天京城北边石鼓山上东山寺的主持,被杨严送进宫,经常为永祥帝讲法。他近期操办了好几场法会,为东部三州祈福,永祥帝每日待在菩提院里,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现在大小政事都由杨严整理,然后由刘行淞转交永祥帝批阅。
听李临说,永祥帝对于祈福法会十分上心,肖宗镜最近几次想要觐见,都被他以斋戒静心的理由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