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远谦虚道:
“也没帮什么,婶应该知道,就是有些衙门口做事慢,咱们是属于正常催一催。
我娘挺好的,胖了些。
这回来,她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帮她转达问好。
我给她买了一位粗使婆子一位近身伺候的小丫鬟,怕她年纪大,在外能有个照应。我也能安心当职。
现在她出门溜达不会走丢了。
和留在京城那几位进士的亲属还能四处转转,去学堂接我侄儿都行。就是总想念奉天的一些街坊邻居,说做梦总能梦见还是奉天的一切,经常吓醒,呵呵。”
他给哥哥置办完地,将侄儿送进学堂,没隔俩月就用俸禄给娘买了小丫鬟和粗使婆子。还被娘好顿骂,说他怎么不买匹好马呢。
后头默默观察丁坚兄,跟在后面发了一点点小财,接着又给哥嫂置办了一片果园,再加上田地,哥嫂现在忙那一大摊子。
并且,这次他路过奉天,有去见了那些街坊。
毕竟他科举就没再回来。
有去以前雇娘浆洗衣服的那家,曾在困难时,感谢给他娘预支过工钱。
有去感谢在族人登门闹事时,附近有几家大伯婶娘出头帮忙说话。
有去以前的老先生家里,执弟子礼。现在那位先生已经不在学堂教书,人都有些糊涂了。爹没后最初那两年,让他拖欠过学费。
坐在借书看的那家书肆,和掌柜的忆往昔。
就是感觉不太好。
他没有什么可不能面对的,曾经那段日子,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