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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不知道知县为何放着他不用,非命他出来叫千金。

马老太压根不管别人会不会瞧她,脱下京绣褂子硬要给宋茯苓套上,她没蹲过监狱也知晓那里阴冷冰凉,嘴上说着:“咋整,你爹非得叫你,那就去吧,奶这就回去给你烧热水,等回头咱再洗洗。”去去晦气。

速录师宋茯苓,就这样穿着奶奶的金色金鳞带大花的衣裳,去了南监。

一个非常幽闭的小间里,里面只摆有一张木头桌,两张椅子。

屋里只有仨人。

不停记录的宋茯苓。

在眯眼审迅的宋福生。

举着手镣正陷入回忆的万禀义。

整个记录过程中,宋茯苓在听说几年前,上上任知县掌管会宁时,会宁粮仓失火。

那年,从会宁几十万百姓手里收缴上来的粮食有过半数遭殃,她笔尖一顿。

在听到宋福生问道:“柳将军是否知晓这一切,柳将军是否有参与,你确定吗?”,她笔尖一顿。

在听说上上任知县家里有背景,这也是万禀义能和上上任知县狼狈为奸的原因。

她老爸审出背景人物那一刻,宋茯苓已经不是笔尖一顿了,而是情不自禁与她爸对视一眼。

毛侍郎大人,毛俊易。

上上任那位知县,是户部侍郎毛俊易的亲外甥。

而那年,粮仓失火是假像,实际上,在互市。